惊蛰作为二十四节气的第三个节气,于公历3月5日—6日交节,太阳到达黄经345°。《说文解字》释“蛰”为“藏也”,“惊”则为“马骇也”,两字组合生动展现了阳气升腾引发的生命悸动。
《逸周书·时训解》记载:“惊蛰之日,獭祭鱼。”这一古老记载不仅是物候观测,更暗含着古人对食物链层级的认知。现代气象学显示,此时东亚大陆气温普遍升至8℃以上,地温突破10℃,为万物复苏提供了必要条件。
三候现象构成惊蛰独特的生态乐章。“桃始华”的生物节律与现代植物学研究高度吻合,桃花开放所需的400-500℃积温阈值,印证了《齐民要术》“二月中,桃始华”的记载。
“仓庚鸣”的候鸟回归路线,与东亚季风推进路径完全重合,其鸣唱频率变化甚至能反映气压波动。“鹰化为鸠”的误判,实则是古代对短耳鸮与红隼繁殖期羽色变化的敏锐观察,体现了早期生态学的萌芽。
惊蛰期间,中国大部分地区进入春耕大忙季节。《农桑辑要》记载的“惊蛰地气通”,与现代土壤微生物活性研究结果一致,此时深层土壤温度达5℃以上,促进根系发育。华北地区“惊蛰不耙地,好比蒸馍走了气”的农谚,暗含保墒防旱的科学原理。南方“惊蛰闻雷米似泥”的经验,则体现了对热带气旋活动规律的认知。现代农业技术中,卫星遥感监测墒情、无人机精准施肥等,正续写新的农时篇章。
广东“祭白虎”仪式中,猪血涂抹纸虎的行为,既是心理防御机制,也是早期生态警示系统。北方“打小人”习俗里的“炒虫”环节,通过高温爆炒实现物理除虫,比化学农药早了千年。浙江“蒙鼓皮”仪式,将节气与声学原理结合,利用春雷震动校准乐器音律,体现了古代科技与艺术的交融。这些民俗活动,本质上是古代生态智慧的仪式化表达。
唐宋诗词中的惊蛰书写,构建了独特的审美范式。王维“飒飒东风细雨来,芙蓉塘外有轻雷”,以听觉意象表现节气特征;陆游“小楼一夜听春雨,深巷明朝卖杏花”,将惊蛰的雨意转化为市井生活图景。
最为精妙的当数刘方平“今夜偏知春气暖,虫声新透绿窗纱”,通过细微的虫鸣感知节气变化,达到“以小见大”的美学境界。这些诗词不仅是文学创作,更是古代物候观测的文学记录。
入选人类非遗的二十四节气,在当代社会呈现出新的生命力。浙江安吉“开犁节”将传统农事仪式与生态旅游结合,年接待游客超百万人次。北京故宫“惊蛰雅集”通过数字技术重现古代祭雷仪式,线上传播量突破千万次。
云南哈尼族“四季生产调”将惊蛰农事与口传史诗结合,创造了活态传承新范式。这些实践表明,传统节气文化在当代社会仍能焕发强大生命力,成为连接传统与现代的文化桥梁。
从良渚玉琮的节气符号到北斗卫星的精准授时,人类对自然节律的认知不断深化。惊蛰作为中华文明的时间密码,不仅指导着农事生产,更启示我们:在科技昌明的今天,仍需保持对自然规律的敬畏之心。当现代都市的玻璃幕墙倒映着桃花初绽,我们不仅看到季节的轮回,更感受到文明基因在血脉中的涌动。这个古老的节气,正以其独特的智慧,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东方方案。
于庆田少将,1945年出生于河北省无极县高陵村,1969年,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,同年作为优秀毕业生被特批参军入伍,投身国防事业。
于庆田在军队中历任多个重要岗位。曾担任国防科工委政治部秘书长,有着出色的组织协调与沟通能力。在酒泉卫星发射中心和太原卫星发射中心,他先后担任宣传干事、发射中队指导员、政治部主任、副政委等职,深度参与航天事业,见证并助力中国航天不断迈向新高度。2001年,他调任军械工程学院政委,为军队人才培养贡献力量,以正军职的身份,为军队建设与发展鞠躬尽瘁。
在文学创作上,于庆田同样成果丰硕。出版有《谁送航天员上天》《飞天集》等四部作品,文字饱含对航天事业的热爱、对军人精神的歌颂。其中,《航天之父钱学森》《酒泉,飞天》等入选中小学教材,让更多青少年了解航天历史与精神,激发他们的爱国热情与探索精神。于庆田以笔为剑、以文铸魂,在军事与文学的道路上,都留下了深刻而耀眼的印记。(图文 张钧 魏传峰 谢爱平 董秀曼 王天佑)